你是贵族学院的学生会长(九)(4 / 4)
他意有所指,目光扫过地上照片里少年那双清澈见底、毫无阴霾的眼睛。
“疯狗之所以咬人,是因为没有拴上足够坚固的锁链,或者…没有喂饱。”你淡淡回应,语气毫无波澜,“而锁链和食物,陆家从不缺少。父亲,驯服一条有潜力的猎犬,总比放任它在外面成长为威胁要好,不是吗?”
父亲沉默了。他脸上的线条依旧冷硬,但那股暴怒已彻底平息,被一种深沉的权衡所取代。
他看着你,似乎在重新评估你的价值,评估这把“利刃”的锋利程度。
就在这时,一阵突兀而尖锐的嗡鸣声撕裂了客厅的寂静。
是他放在沙发旁矮几上的通讯器在疯狂震动。屏幕亮起刺目的红光,如同警报。
男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走,眉头狠狠拧成一个川字。他一把抓起通讯器,看也没看便狠狠按下接听键,动作带着被强行打断的暴戾。
“说!”他对着话筒低吼,声音里压抑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出口。
你听不清通讯器那头说了什么。只能看到父亲本就阴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铁青,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。他握着通讯器的手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……废物!一群废物!”他猛地爆发出来,“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要你们有什么用?!给我滚去处理干净!再出纰漏,都给我滚去边境挖矿!”
他“砰”地一声将通讯器砸在矮几上,昂贵的黑檀木桌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,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被新的麻烦困住,再也无暇顾及你和地上那些“过家家”的证据。
你微微垂首,姿态依旧恭谨如初。
“父亲,如果没其他事,我先回房了。”你的声音平稳无波,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。
男人没有看你,只是极其烦躁地挥了挥手,像驱赶一只无关紧要的蚊蝇,所有的注意力都已被新的危机牢牢攫住。
你转身,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。高跟鞋踩在台阶上,发出规律而清脆的“嗒、嗒”声。
身后传来父亲带着怒火的低吼,似乎在对着重新接通的通讯器咆哮着什么“封锁消息”、“处理干净”之类的命令。
你的唇角无声地勾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。
父亲啊。
您自己,早已被那些“泥腿子”们搅得焦头烂额,心力交瘁,连身边的心腹都捉襟见肘、难堪大任。
那么……
您又有什么资格,来质疑我精心布下的完美棋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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