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四章 突然(2 / 4)
着不远处的另一人,问道:“那可是你们监中里正?”
&esp;&esp;田复连忙点头。
&esp;&esp;吴益指着的那人穿着一身细布衣衫,看上去倒像个富家翁,此时跪在阶下,见得吴益指向自己,更是惊慌。
&esp;&esp;吴益问道:“你可是田复所在定姚监中里正?”
&esp;&esp;那人连忙点头,连连称是。
&esp;&esp;吴益又问道:“你每岁收的课铁,都是给了何处?可是自家随意摊派课铁?!”
&esp;&esp;他一番话问得不咸不淡,其中意思,却是吓得那里正早已两股战战,叫道:“官人,小人冤枉,小人不过听令行事,如何敢随意摊派!”
&esp;&esp;又道:“小人每岁收得课铁,全数都是上交给朝中派来收铁的差官,莫说一斤,便是一两,一厘都不敢胡来啊!”
&esp;&esp;吴益又问道:“每岁来收铁的差官,可是同样的人?”
&esp;&esp;里正道:“正是。”
&esp;&esp;吴益道:“若是给那你辨认,可是能辨认出来?”
&esp;&esp;里正连忙点头。
&esp;&esp;吴益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页,将其张开,不去理会里正,也不去管那田复,而是将纸页面向赵铎,问道:“殿下,此张画像中人,不知你可是识得?”
&esp;&esp;那画像当是由高明画师所绘,容貌、神情栩栩如生,乃是一个寻常打扮的中年男子,看上去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唯有脖子处特地用墨点了一颗黑痣。
&esp;&esp;赵铎的面色越发难看,顿了顿,却是不得不道:“此时长得神似本王府上一名下人。”
&esp;&esp;吴益道:“怕不单说是下人罢?”
&esp;&esp;一面说着,一面又将纸页展在那里正面前,问道:“此人你可识得?”
&esp;&esp;里正跪直了腰,叫道:“此人……此人正是每年来收铁的差官之一!”
&esp;&esp;那画像甚大,吴益听得里正如此说,特意举着向左右两侧慢慢展示了一圈,问道:“诸位,可是觉出此人眼熟?”
&esp;&esp;宫中无人说话,却是人人尽皆惊疑不定。
&esp;&esp;如何能不眼熟?
&esp;&esp;自数年前黄昭亮发难,赵芮借机将两个弟弟发落出宫开府,虽未就藩,却均已在宫外居住。及至去岁在张太后强烈要求下重新又将人接回宫中,两人毕竟在外住了许多年,又都住在繁华之处,府上下人进进出出,如何会不被人看到。
&esp;&esp;吴益手中那一副画像,十分形象,福宁宫中的臣子不少都认了出来——
&esp;&esp;不是旁人,正是魏王府上的管事,平日极得他信重,不少重要差事,都叫给此人去办。
&esp;&esp;吴益并不需要旁人的捧哏,复又转回了床榻的方向,对着赵芮道:“陛下,此人正是魏王府上的管事,名唤岑广的是也,宣来当面对质便知!”
&esp;&esp;赵铎住在宫中,他的管事自然也跟着进了宫,不过片刻功夫,便被人带了进来。
&esp;&esp;跪在地上的里正见得那人,已是连忙站了起来,指着对方道:“正是他,正是他!小的再认错不得,他脖子上有一颗痣,原是带着红色!”
&esp;&esp;那魏王府中的管事岑广还未知道发生了什么,听得里正对着自己一通乱指,又是大呼小叫,一脸莫名,却又多少晓得有些不对,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。
&esp;&esp;不消赵芮分派,已是有小黄门听令上前拉下了那岑广的衣襟,大声禀道:“陛下,此人颈项间确有一粒大痣,半黑半红!”
&esp;&esp;赵铎再也站不住,连忙上前道:“二哥,怎能轻信这些人的片面之词,岑广颈项间有痣,许多人都知晓,他本是臣弟府中管事,常常出入办事,不少人都识得,想要指认,随意都能捏造出这许多姑妄之罪,如何能信!”
&esp;&esp;他还在辩解,吴益已是跟着道:“殿下,本官旁的也不问,只想知晓今岁上元节时你府上这位岑管事去了何处?去岁、前岁上元节时,他又在何处,十年前上元节时,他更在何处?”
&esp;&esp;他转向赵芮,复又道:“陛下,庆元三年延州遭屠,北蛮从兴庆府进关,一路过了夏州才开始扯旗,夏州至于延州,沿途快马也要十多天路程,保安军沿途都有斥候,为甚会一点消息也无,竟是致使延州十余万军民命丧贼手,如此诡异之状,朝中当日查了许久,最终不了了之,臣追查许多年,阴差阳错,眼下却是知晓了实情!”
&esp;&esp;殿中旁人不过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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